中國寧波網記者 孫肖/文 江濤/攝

“十二月廿三祭灶君，五色灶果擺當中”、“祭灶果，吃了乖乖過”、“乖乖過，明朝拔儂吃祭灶果”還記得這些耳熟能詳的寧波老話嗎？說的都是寧波人過小年吃祭灶果的習俗。

今日，我們迎來農歷小年，記者邀請了寧波市文化旅游研究院民俗專家周東旭聊聊小年夜寧波“老底子”的那些傳統和習俗。

“寧波人臘月二十三祭灶過‘小年夜’。”周東旭介紹，“老底子”寧波人在這一天還吃祭灶果，講究點的人家還要撣塵、謝年。

祭灶

過去，家家戶戶都有灶臺。灶臺上方貼一張16開紙張大小的灶神神祇，上繪一座宮殿，名為“廣德宮”；中間為灶神，下面有5個童子捧著銅錢、元寶，寓意“五子登科”“招財進寶”；左右兩側分別寫著“上天奏好事，下地降吉祥”。

相傳灶神“坐鎮”廚灶，每年臘月廿三這一天，灶神要上天庭向玉皇大帝匯報一家人過去一年發生的大小事。為了免遭懲罰，于是就有了祭灶的做法。

祭灶有一定的儀式，簡單的就是一杯清茶、兩支蠟燭、三炷清香。“祭灶和其他祭祀不同，不用酒，而用清茶代替。”周東旭介紹，據傳灶神曾向玉皇大帝狀告酒神釀酒浪費民間糧食，而玉皇大帝下凡暢飲人間釀酒后，覺得十分甘美，便判灶神錯告，并罰其永遠不得飲酒。

吃果

老寧波祭灶有一種特殊的供品，叫“祭灶果”。此物老少咸宜，人緣廣泛。

祭灶果一般是一袋一斤，內有紅球、白球、麻球、油果、寸金糖、腳骨糖、白交切、黑交切等八色，相傳是為使灶君嘗到甜頭，粘住他的口。祭灶完畢后，祭灶果則由孩子分食。舊時，孩子的零食非常少，所以祭灶果也是小朋友非常企盼的糖果之一。

“現在超市、傳統老字號的糕餅店都有現成包裝好的的‘祭灶果’。”周東旭說。

撣塵

“祭灶之后就是撣塵，這也是寧波人過年的重要習俗之一。”周東旭介紹，“撣塵”就是年終大掃除，家家戶戶都要將所有的房間徹底清掃一遍，清理各種器具，拆洗被褥窗簾，灑掃六閭庭院，撣拂塵垢蛛網，疏浚明渠暗溝。

為啥要挑臘月廿三開始撣塵？“這也跟灶神有關。”周東旭解釋道，古時灶神住在煙囪邊的灶經堂里，一年到頭煙熏火燎。趁著臘月灶神上天，人們把灶經堂打掃干凈。等灶神大年三十回來，看到灶經堂里面干干凈凈還貼上自己的新畫像，自然十分開心。

“撣塵為的是除舊迎新，拔除不祥，用干凈、整潔、亮堂來迎接新年的到來。”周東旭說。

謝年

“謝年”在寧波也叫“謝年羹飯”，這是寧波人一年中祭祀最隆重的一次，不僅是人們對神靈的告慰，對大自然的感恩，也是對來年如意的祈盼。

“和祭灶的簡單相比，謝年的供品要講究很多，包括一只公雞、一只鵝、一個豬頭，一條鯉魚，年糕等帶有發財、年年高升、年年有余寓意的食物。”周東旭介紹，過去，很多寧波商家會把謝年和吃年夜飯結合起來，其中有幾道菜是必不可少的：一道是雞汁青菜年糕湯，寓意“來年油水多，年年高”；一道是烤麩，寓意“呼呼響”富起來；還有一道是黃豆芽，示意子孫興旺、稱心如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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